穆浅浅喜欢仰望云天,怀念过去自由翱翔的日子。这些日子热烈中泛着一丝嘈杂,磅礴中透出一份失落。最终她来到了现在这样一个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她不再无所不能,最多只能看一眼曾经支配过的天空,而她并不以此为沮丧。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设定,穆浅浅想着。只要乘以时间,任何渺小都能积累为伟大,任何永恒都会坍缩成虚无。你所努力过的都将重置,你所设想过的早已发生,只有在“时间”公正无私前行的情形下,“存在”才有它的意义。在她进行着如此庞大的世界的思考之际,社长总会适时地出现在各个角落里。
他有时穿着蝙蝠衣从后山的断崖上飞掠而下,有时腰间系着热气球自铁塔顶端缓缓漂移。有时他潜入无名湖吐出一长串气泡,仰面朝天做着仰泳动作;有时他把自己埋在土里,只留插着盆景的半个脑袋生长在地表之上。
社长不总是这么烦的。他的目的很明确,也不能说。社长是那种,能把无聊的东西当做事业来做的人,别人了无生气,他却热火朝天。不就是穆浅浅又稍微表现得有些动摇了,社长的上级们就又火急火燎地派遣他过来监视。这种法西斯式的思想监控不过是渺小如蝼蚁般凡人的担忧,高等的掠食者基本不为所动。虽然穆浅浅这么想着,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了;如今寄人篱下,凡事得听社长的,她的心里确实有些不愉快。
穆浅浅又俯身在向阳的窗台上懒洋洋地消磨着时光,正观察着一朵形状中意的云彩时,社长背着一只巨型的三角风筝浮现在云端雾里。如果穆浅浅还能喷火的话,她一定马上把它打下来;风筝末端连着几个气球,上面写着字,离这么远,根本看不清楚。
带着一万个不情愿,穆浅浅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穿过被光阴划作格子的走廊,推开厚重积着灰尘的门扇,朝着座位上发着呆的人儿说;
“有人找,天上。”
穆浅浅不明白为什么社长们要让显而易见的监视活动伪装成别的模样,好像这样就真能维持住这个脆弱世界的稳定一样。要不是心甘情愿,像这种可笑的囚笼哪能困住像她这种强大的生物。
穆浅浅朝身边看了一眼,那么这就是故事的“女主角”了。仿佛久违阳光的病弱公主一般,她用手掌遮着过于强烈的日光,望向天边越飞越远的风筝。那里云和夕阳混成荷包蛋的模样,载着社长的风筝渐行渐远,消失在蛋黄里。看起来社长本打算让风筝随风飘扬,最终安全降落,但气象学对他来说太难了;他的遇难真是人类因愚蠢走向毁灭的一个缩影。
穆浅浅正盘算着取回能力之后如何开展报复行动,无意间瞥见天边最大的一朵云彩变成了心形的模样。果然这家伙根本没事。身旁的人惊讶的捂住嘴巴,够了,够了,不用再演戏了。
如火的夕阳笼罩着穆浅浅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像这样的日子,还要无穷无尽地持续下去么。穆浅浅用力摇摇头,驱散这种无意义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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